随着各地高考成绩公布，高考志愿填报又成为热门话题。
报什么学校、填哪个专业，能捡哪些“漏”，要避哪些“坑”……此类问题萦绕在家长和考生的心头，甚至让一些人焦虑不已。更有甚者，高考志愿填报辅导竟然成为了一门不小的生意。艾媒咨询调研的数据显示，2023年高考志愿填报付费市场的规模约为9.5亿元。今年高考结束后，某网红团队充当“咨询师”，3小时进帐过亿上了热搜榜。某种意义上来说，高考志愿填报是高中毕业生的“最后一课”，填报志愿的过程，也是考生认识自我、规划未来的重要一步。离开“象牙塔”后，是出国赚取高薪还是留下来建设家园？是考公还是进入企业抑或创业？是留在大城市还是扎根基层……每一次选择，又何尝不是一次人生志愿的填报。目前不少家长、考生的焦虑和一些网红的“卖点”在于，选择什么样的学校、什么样的专业，“决定了大学毕业的就业形势和薪资水平”。
一些所谓的“高考志愿填报咨询师”正是靠着过分强调就业的“唯一性”，灌输“只以就业衡量专业价值”的理念，以厚此薄彼、选择性“狠踩”的方式，影响考生和家长的选择，动摇其理性分析、自我判断的信心。教育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就业，更是为了培养一个全面发展的人。“咨询师”带有鲜明功利主义的志愿填报建议，真的是对考生、对社会负责任吗？志愿扎堆会导致就业扎堆，其实“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状元”。农业领域有句老话，九、十月的答案，来自三、四月做的事。填报志愿时，大家都奔着“好专业”去，势必会卷得飞起。那么毕业的时候呢？自然又会卷得飞起。我们常说“一山不容二虎，除非一公一母”，个人也好、企业也好，乃至区域发展，都讲求差异化竞争，不扎堆。这是无数实践得出的真知。抱着“考上好专业就能找到好工作”等急功近利的思想观念，忘却了“十年树木，百年树人”“行行出状元”等生活哲理，可能会让自己陷入“内卷”的漩涡。
“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状元”，中国是全球工业系统最完整的国家，如此广阔的天地，远超过“三百六十行”，容得下我们差异化的选择。必须看到的是，那些令高考志愿填报功利化、浮躁化的主张，是偏见先行的产物。目的是以具有蛊惑性的说辞，让人放弃对于高考志愿填报深刻内涵的追求，将高考志愿填报变得“简单粗暴”。这是一种故意。毕竟，指导考生客观、综合考虑未来人生格局费时费力，也难有显性的评测标准，只会影响某些人的“生意”效率。而填报志愿的人，一旦被这种畸形逻辑“带节奏”，也就有被同化为精致利己主义者的风险。试问，如果上学就是为了找好工作、挣大钱，五四运动中不顾生死的学生、隐姓埋名铸造大国重器的科学家、埋头苦干带领村民致富的选调干部，岂不是吃了大亏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人生轨迹，有的人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，有的人愿意默默奉献；有的人偏重生活享受，有的人更看重精神满足。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，不同的选择，其价值是不同的，有的选择通向的是“小我”，有的选择终将抵达“大我”。重视个人利益固然没错，但如果只计较个人得失，看不到更深刻、更宏大的内涵，看不到诗和远方，那将来能得到的，或许更多就是眼前的苟且了。个人发展只要与国家的发展、时代的脉搏同频共振，又何愁不会收获鲜亮的未来。人生会遇到很多“十字路口”，高考填报志愿只是其中的一个。
▲6月24日起，红网联合湖南省教育考试院推出《“高招天团”来支招》全媒体公益直播，邀请武汉大学、北京化工大学、北京交通大学、中南大学、湖南大学等高校湖南招生负责人做客直播间，解答考生们关心的问题。（汪衡/摄）
俗话说，航船顺风，为人顺势。当然，高考志愿填报热门专业也是顺势，但那是小势。个人成长、企业兴旺、地方发展，要顺大势。沿着国家发展的思路，在社会需要的领域里踏实干、务实干、努力干，何愁不能赢得自己想要的未来？这并不是强求我们都去成为“巨大的齿轮”，也可以是齿轮链条中的一环。比如，有人说AI是风口，AI企业除了科研人员，同样需要财务、人力资源、市场营销和品牌运营等工作人员。只要个人发展规划与国家和社会发展同频共振，完全可以实现包括就业在内的自我价值。“苟利国家生死以，岂因祸福避趋之。”或许有人认为这样的觉悟太高，并非每个人都能做到，但就像微积分题目一样，只要个人的人生志愿与国家、民族同向而行，我们的未来才会向着价值实现无限接近。一审｜王义正